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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福,是因為愛得糊塗,還是想得清楚?



似乎是為了告別,相遇時的感覺又在這個季節一一浮現。



每週三的籃球之夜結束,其他人先離開了,難得只剩下我與他兩人,於是
兩個人坐在球場邊閒聊。球場的照明已經停歇,我們的談話方興未艾。

聊著聊著還是談到了感情,這是彼此最基本的互相關心。聊著聊著感覺到
這幾年我們都變了,而光是這兩年的變化,就足以讓我們回味許久。



『連那麼合的人,最後還是分了,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了。有或沒有,我真
的覺得都可以。』去年剛結束一段自己很有信心可以長遠走下去的感情的
他,現在對於感情的描述是這樣的清淡。對感情不再細心呵護,對對方不
再牽腸掛肚。或許旁人會對他現在的女友感到不平,但在知道因果關係之
後,或許就比較不會對他帶著責備批判的眼光吧。

『我現在看得很清楚了。』他說。

這是目前交往還不到一年的他的最新心情。我們隨後也聊到了四年的、八
年的、已經結婚的他們的故事。



也曾是痴情,他與她的戀情今年剛滿四年。但在最近我們聽到了他的決定
-他們還是分開了。我們都知道,我們會聽自己的朋友說話,會了解我們
的朋友的心情;而我們也知道,另外一邊的她,也會有自己的朋友為她抱
不平。我們會為自己的朋友感到可惜,並且一同唏噓為何她不願意多努力、
不願意陪他一起堅定地走下去,但是另一方的朋友或許也會覺得這段感情
早早結束,應該對她有益。

他們分開了,沒有第三者,沒有多餘的劇情,只是他感受不到他渴望的安
定,而她對於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也不再確定。







另一段故事,是八年的戀曲,譜到今日走到了終章。曾經兩人眼中只有彼
此,但後來堅持要過各自想要的日子。我們不會知道在某一年的某一月的
某個小時,某一分某一秒鐘之內我們突然有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念頭,就
這樣『碰』地丟出來與對方分享,而這偏偏觸及了對方永遠無法認同與理
解的範圍,於是就從這麼個縫隙開始,一切有了變化。

他要努力打拼事業,他要東奔西走,他要實現理想。她要安定的生活,她
要穩定的感情,她要相夫教子、作息正常。兩人的結合要注重平衡,產生
了歧見就單看要如何退讓、包容與改變。有些事情他比較容易轉變,有些
事情她比較容易裝做看不見;但偏偏就在這八年後,有件事情他們怎麼也
無法壓抑腦中的念頭,成為分開的關鍵。







即使走進了婚姻,回頭看幸福的起點,怎麼看來反而像是盡頭?

我們聽到了很多幸福的故事,但也很容易聽到不幸福的聲音。她在我對面
哭泣,因為餐廳的環境,她不能發出聲音,但我看到她的眼淚,是真實的
折磨,是真實的掙扎。結合時是神仙眷侶,人人稱羨,他們閃耀幸福的光
芒,幾乎讓我們以為已經不需要我們多餘的祝福。然而直到今天,我才明
白,她是最需要我們為她祈禱,並多麼希望這些祈禱一一實現。

如果嫁給了一個軀殼,如果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沒有時間相處,如果兩人
明明結合了卻只能感受到更多孤獨,如果當初閃耀的光芒已被淚眼模糊而
看不清楚--我們為他祈禱,是這段日子該結束,還是這段婚姻該結束?

給了他太多機會,以為他過陣子就好了、以為他有怎樣的工作就會好了、
以為他結了婚後就會好了、以為他有了孩子後就會比較好了...

很多事情讓我們掙扎著找對象訴苦,但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只是我們選
擇不聚焦在這份事實的殘酷。

我陪妳哭泣,但妳要放棄淚水,妳需要一個決定。



球場邊,他抽著菸,對於這些故事的感想,我們都是輕描淡寫。我們要自
由,我們都值得彼此更好的對待。只怪這些因,得來那些果,於是那些令
人難過的事,成為我們心中永遠永遠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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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呀,飛在空中
空中寬闊卻給不起我們要的自由

愛情是看不見的花朵
花朵綻放後墜落,落下一連串飛不出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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