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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我是留長髮的喔！
禮拜六的早上，發生一件很久沒有感受到的事情。
小時候的髮長，說長也沒有像女生披肩那麼長，大概就是張雨生
那樣的長度吧！所以看到張雨生的時候才有親切的感覺是嗎？那
披頭的長直髮。
不過由於父親是大捲毛的關係，即使我慶幸自己沒有遺傳到捲髮
的基因，但其實頭髮到了一定長度後，還是會有弧度，這便是我
小時後最大的困擾。
上國中後被迫剪短髮，張雨生頭瞬間變成了三分頭，很不習慣。
其後斷斷續續地叛逆，高中、大學時代又接連幾次把頭髮留到跟
小時候差不多的長度，但說穿了有時候是因為懶得去剪，有時候
是窮困潦倒到沒錢乾脆不剪。
當兵的時候自然又是被迫理個超短頭，又花了一陣子適應，不過
發現自己倒是越來越喜歡短髮的清爽了，其後沒有再留過長髮，
上班之後也正好因為公司喜歡男生短髮，就更沒留長髮的理由，
頂多就是一指長而已，現在的長度就都是這樣。
改變最大的是，最近幾年開始學會抹些東西在頭髮上。
社會化很大的一個結果，就是開始重視外表。以往從來不在意，
甚至唾棄重視外表的人的我，也開始學習這些東西，開始把髮蠟、
髮雕往自己的頭上抹。
原來頭髮柔軟的感覺，只有每天洗澡後的短暫幾個小時可以感受
到，其他時間，頭上總是油油黏黏的，一切只為了造型，為了給
別人看，為了讓自己更有自信。
今天早上，帶著我快咳爛的喉嚨，我隻身前往市場中的中藥房抓
藥。今天是個大晴天，艷陽高照。因為沒有其他的約會，我也打
定主意今天要好好休息，因此我『素髮』出門，不做任何打扮。
當空氣因為陽光照耀而流動、輕撫過我的時候，我便感受到了一
件很久沒有感受到的東西：我的頭髮。
平時處心積慮的造型，讓頭髮只能死硬地站立：怕風吹變形，怕
頭向後靠會壓到變形，怕戴了安全帽會變形－沒有了這些顧慮的
當下，我放心地讓它們與風交流。
陽光好溫暖，頭髮好柔軟；病毒似乎被晒得離我遠去，我的咳嗽
似乎不藥而癒。
我開心地走在陽光下，走在微風中；我覺得這樣好舒服，幾乎就
就這樣忘記了糾纏我一個多禮拜的感冒。
也才知道，高中時代我的『自然派』訴求，離現在的我已經說有
多遠就有多遠了。
我很羨慕卡咪，很自然，沒有上髮蠟，隨時準備好讓人家摸摸他
的頭，他就會眼睛閉著很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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